张老师您好,之前我有恐艾的倾向,但是检测后就瞬间脱恐了,近期一些事情,不知怎么的就又开始恐起来了。我觉得我有严重的恐艾强迫倾向,事情是这样的:5月14日时,我与几个朋友在酒后去夜总会玩,期间叫了公主,因为是酒后去的夜总会,所以最后我喝醉了,不知道怎么结束,后来问朋友是他们几个将我送上车离开的,过了两天,突然心里觉得特别恐惧,反复回忆是否在夜总会内与公主发生了性关系,问我同去的朋友,都说我想的太多了,又没有花钱,又不认识人家,怎么可能发生,人家是挣钱的,哪儿有不花钱占便宜的事。听完后好了一会儿,过了两天猛然我就又想,那万一有个公主有传染病,HIV,报复社会的话,我又是醉酒状态,那么那个得病的公主勾引我去厕所发生关系,我可能也不会拒绝的。所以我就越想越恐惧,感觉完了,肯定发生关系了,偏偏一周后我的大腿两侧,肩部,颈部开始持续不适,我就越来越恐。最后我硬撑到六周也就是6月26日去检测了两次阴性,才觉得心里有点好受。但是没过两天,我又开始强迫乱想了,首先我想起在6月14日我与一个朋友酒后去KTV唱歌,我记得就我们两人,我开始回忆当时有没有特殊的服务,比如说有没有找公主,或者说跟陌生人去厕所待的时间长什么的,朋友跟我说这个没有,就是去厕所都是两人一起去的,只唱了会儿歌,聊会儿天就结束了。然后这件事就过去了,就没再继续深究。然而过了一天,我又开始乱想,想起在6月初的时候跟两个朋友(男性)一起在路边吃大排档,会不会有不认识的得病的女性恶意勾引我去厕所发生关系恶意传染我。然后我就又开始恐惧了。一方面我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匪夷所思了,怎么能这么想,跟我老婆说我老婆也觉得是不是太闲的了。一方面我又怕,怕万一有这种情况发生呢?我想去检测,但我知道检测对我来说是无用的,因为我知道就算检测完了我还会想其他的事情。大脑里一个声音说没病检查什么,另外一个声音就会蹦出来,那万一有这情况呢。我记得我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一方面想着我这都是什么奇怪想法,一方面又因为症状,持续脱不了恐,想去检测,但我觉得检测也无意义。老师,我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您好,张老师看了您的问题,可能大多数恐友在初期阶段,都会认为检测了已经证明了没有艾滋病毒,就不会恐惧艾滋病。事实上很多恐友也的确在检测艾滋病,证明没感染后,人就完全放松下来,转移了注意力,原有对艾滋病的恐惧就会被压制在心底,就不会有恐惧的感觉了,所以这时候他不会觉得自己对艾滋病还恐惧。其实我们人形成的恐惧,特别是艾滋病毒的恐惧分为两套模型,第一个是刺激行为的恐惧,第二个是对艾滋病毒本身的恐惧,大多数人存在一些特定事件,比如高危行为或者他自认为存在着感染的行为,就开始担心艾滋病,其实具体说明是担心艾滋病毒通过行为感染他,具体惧怕的是行为导致艾滋病感染,而另外一种是本身对艾滋病的天然恐惧,偏内在的反应,不仅仅是艾滋病毒,是任何可能伤害到自己,引发严重后果的病原体都会担心。两种恐惧感知合并成为了恐艾,所以恐艾症是一个复杂原因的混合性感知体验。因为是刺激源刺激的,问题出在哪里我们就找哪里,行为刺激导致的恐惧,我们就认为恐艾的根源是行为刺激,第一个外归因,故而我们的目标目的就是给自己设置一个检测时间段,去检测就能证明我们没有被感染,从而将这个部分的恐惧消除。的确一检测,行为风险解决,我们人会平静很多,近似于脱恐的感觉。但事实上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我们不能忽略另外一个内化的恐惧,我们本身对艾滋病毒或相关人群的一个态度,如果这一块同样因为行为刺激产生了应激,但怎么样去消除这一部分,也是一个关键。如果这部分没有解决,就会像您说的,内心不稳定,时不时带出过往的恐惧感觉,如果您有强迫,很容易会合并结合强迫开始相互作用影响。您的情况是比较典型的因为刺激打破了您原来内心中的平衡,变得有点防御过激。您通过不断的回忆试图让自己主动找到一个安全支持,可是我们假设的都不合理,自然论点没有办法被证明,从而越暗示越觉得有问题,最终将自己严重化了。您的问题本身和艾滋病行为没有什么关系,张老师有好几位预约恐友也是您这样的情况,他们基本都是摆脱他们自我内在的限制,逐步提高的。如果说您要脱恐,并不是只是去反复抓艾滋病感染风险,很多只是假定,我们去反复分析验证行为的可能性,反而会让我们自己陷入更大的一个内心冲突之中。您这个应该是没有彻底脱恐,内心却还在不断反应,最后积压到一定的程度,强化了强迫。建议您在您们当地找一个懂艾滋病的强迫症专家吧,您的情况可能强迫症专家给您制定一个周期性的干预计划,单靠几句劝勉的语言,对于目前的您,是无法达到帮您控制想法的帮助,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