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您好!我想我应该患有重度恐艾症,想着同龄正在为了事业拼杀,我却在受恐艾症的折磨。我将恐艾经历整理如下:早期,网络开始发达的时候,一天办公室有个女同事传言:2012年北京有个叫徐大坐出租车被带有HIV针管扎了(这个事情现在百度上都还有),我从这个时候开始坐车的时候就先察看座位,又后来,我在叁加面试的时候,遇到一个男同摸我了,我都告诉他:我不是同,他还搔扰了我一段时间。我看他脸上还有痘痘,我想他是不是有病,上网一查他具备HIV的各种症状,再加上网上说G会恶意传播。我就开始恐同了。疫情之后,我和老婆孩子出去旅游,过闸道的时候,前面有个男的回头看了我好几次,正好我大腿可能被闸道卡住了很痛,我后来反复想:这男的为什么要看我,是不是用针扎我了,旅游回来我实在担心,就买阻断药吃,吃完一个疗程检查没事,我也脱恐了。再后来叁加考试的时候,我的椅子上面有几块像血渍一样的东西,我考完试去反复查看是不是血渍,实在担心就又开始吃阻断药了。我老爸最近查出有乙肝,他其实自己知道一直都有只是不告诉我们,父亲这个心态一下子加剧了我的恐艾症。最后,也就是现在的状态:除了工作硬着头皮出门,其余时间不敢出门,怕遇到同性恋,脑子里面觉得同性恋就有病;不敢去公共场合了,担心有艾滋病人留下的血液;更痛苦的是:我一直在吃prep事前预防(倍安纯)才敢出门。我觉得我身体应该很差了,皮肤时常有闪痛感,特别是在有陌生人的时候有闪痛感,我怀疑那个陌生人会不会用针扎我了,所以更不敢去外面了。我特想走出恐艾症,但是遇到陌生人,遇到人多的公共场合,遇到红色的东西,我大脑就开始把这个人同艾滋病人联系起来。我不排斥同性恋,但是我又会把同性恋等同于HIV人,但是根据报道有5%的同性恋人。这才加剧了我的恐惧心理。不知道我这病能否治?
张老师:您好,不太清楚您说您有重度的恐艾,是有专业老师给您评估的,还是您自评的,如果是自评的那么不一定是科学的,您说的2012年那一次事件张老师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中心的电话被打爆了,全国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恐友询问这件事会不会传染艾滋病,应该是这个问题对您产生了影响,以至于延伸到了您未来的生活,有时间咱们都会长青春痘,很容易给自己进行暗示,觉得对方有病,其实对方有没有病不重要,而是我们得自我判断感染的标准,如果您内心不稳,就会把这些全部刻画在大脑里面。您过安检那一次别人看您,您觉得别人有什么,等等的所有,都体现出了您内心的不稳定,有安全感需求的述求,但那次您可能选择了一个较为错误的方式,以阻断药物作为安慰剂使用,快速平复内心的焦虑,阻断药物就成了以后一旦不开心便开始想到的唯一方式,张老师觉得您有可能已经有药物依赖了,您从一开始可能就没有合理的认知判断体系。另外形成了一个强迫闭环,恐狂的人没事就打疫苗,恐艾的人没事就吃阻断药物,心理动机一模一样,能理解您并不是真的想去排斥和歧视,但是可能因为长久形成了认知偏差,以至于现在想立马改变,可能也有点难。张老师对您不算特别了解,也不清楚您具体严重到哪一步,至少目前能肯定的是还没有出现精神结构的问题,您能感觉到痛苦,害怕,甚至也想自救。对于目前的您来说,可能您去选择一个专业的心理老师,让他对您更了解,然后针对您的情况给您逐步解决您的问题,另外您的问题要解决可能也还是需要花一段不短的时间去了,希望您能一点点逐步的改善,祝您越来越好。